1月15日19时许,记者跟随着“全副武装”的广铁集团广州动车段消毒队队长吴莹锋和他的3名队员,来到了广州南站存车一场。存车一场和二场,是高铁动车组等待进入检修库的临时“停车场”,他们要在这里对高铁进行消毒作业。
19时20分,一列动车组入场。虽然身上套着防护罩,背着沉重的消毒设备,但吴莹锋和队员们的动作依旧麻利。
“消毒药水是过氧乙酸的水溶液,这家伙劲头很大。即使按千分之五配比出来,还是有强烈的刺鼻味。”吴莹锋指着装备对记者说。
队员傅小峰脱下手套,只见食指中段有一块新长出来的皮肤。“手套上残留有原液,不小心接触了。”傅小峰说,先是皮肤被腐蚀成白色斑块,痛痒难耐,接下来还会脱皮。
两人简单分工后,吴莹锋做空气消毒,用消毒液对车厢内空气进行消毒;傅小峰做物表消毒,用稀释后的消毒液对行李架、连接部、门把手等物体表面进行擦拭。
吴莹锋背着消毒水,仔细地从上到下、从左到右喷杀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。消杀过的车厢里弥漫着一股酸酸的味道,这种味道让人感到踏实。
此时,另外两个队员萧焯禧和梁宇轩上了另一趟动车组开始作业。
“扶手、门把手、小桌板是旅客使用频率最高、身体接触最多的物件,这些地方要手工消毒。”傅小峰说。
吴莹锋握着消毒喷雾枪来到了厕所开始作业。他走进厕所喷了几轮消毒雾,然后向记者解释:“厕所喷雾有讲究呢,一不小心雾气会反击到人身上。厕所是重中之重,我们在喷雾消毒后,要重点对集便器按钮、水龙头、门锁等部件擦拭消毒。走出厕所门外还要把手伸进去喷几轮刚才人站的地方。”
“有时候,在存车一场没有作完业,就会跟着动车组跑到存车二场。二场一般会吸污,隔着防护罩还是会闻到臭味。”傅小峰笑着说。
21时,5趟动车组消毒完毕。透过防护镜,记者看到他们已是满头大汗。“消毒设备有30斤重,一列短编动车组200多米,一列长编动车组400多米,要消耗不少体力。”吴莹锋说。
“队长,萧焯禧有点顶不住了。”16日凌晨1时许,梁宇轩跑过来对吴莹锋说,萧焯禧最近经常失眠,原本感觉可以坚持做完全场的消毒工作,没想到进入第10趟车作业时,他明显感觉到体力不支。
“我最近失眠,感到好累,没想到给大家拖后腿了。”萧焯禧心怀歉意对赶来了解情况的队长说。
“没关系,你回车间休息一下。”吴莹锋一边安抚萧焯禧,一边与车间值班干部汇报。
几分钟后,正在车间值班的党总支书记林涛带人把萧焯禧接回车间休息。
凌晨3时,他们转场到检修库,那里还有20趟动车组等着他们消毒。
“我们要对今天要上线的所有动车组消毒。”清早8时,经过13个小时作业,吴莹锋团队完成了16日准备上线的43趟动车组消毒工作。自去年发生疫情以来,他们消毒队已经保障了4万多组动车组安全上线。
记者看了一眼吴莹锋的微信运动排行榜,15日他步行了31057步,位居第一。